言临

多管閒事

椛木知生©桃夭:

雙黑中太無差


極度短的騙更








  在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時期,他曾無數次試圖挽救,到後來的見死不救。


  中原不記得自己在火線上沖太宰大罵他這是找死多少次,每回都必然被笑答一句"是呀"或"可不是嗎",氣的他數度都想親自掐斷那根看上去能輕易掰斷的喉管送他上路。
  凝視那雙瀕臨崩潰的瘋狂眼睛他總是在想,這人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他是真的想死還是真不想死?


  這大約是個懸問。


  直到親眼看著太宰撇下重傷的自己逃離戰場的那天。




  太宰駝著中原走了沒兩三步就把人扔在原地,甚至不管不顧重傷的戰友滿身是血,這一摔可能會內臟破裂,活生生把早就痛暈的中原硬是痛醒,可憐他被失血過多和極端的劇痛折磨的想咒罵也生不出力氣,更遑論起身給他一拳。


  中原兩眼發黑,心說太宰這王八蛋到底又搞甚麼名堂,眼睛都還沒能對上,卻見那人把自己的身體拖到裝集箱裡,簡直像幼童丟棄等身大的娃娃一樣凶暴卻略顯吃力。
  最後他抓緊了機會死死揪住太宰還來不及收回去的手臂衣袖,憤憤從牙關裡擠出一句「太宰。」灌滿著生的意志的雙眼足堪代替語言表述更多,太宰冷漠的凝視中也用力的發白的手指,表情不耐的撇嘴撥開。卻也因此沒立即關上上蓋。
  他就著趴在裝集箱邊的狀態戳著中原割裂的傷口,「中也你終於明白自殺的美好是很不錯,但是跟我一起殉情的話還是算了吧。」邊把周邊的爆裂碎片使盡往裡塞,傷口也只有更血肉模糊的份。


  中原沒有被痛覺凌遲的失去判斷力,如何齜牙裂嘴他仍是瞪大眼睛,燃燒生欲的藍色冰湖瞬間轉為憎怒不可置信的火焰。「你要把我丟在這?」


  「難道留下來跟你一起死嗎?」太宰答得很快,收回造孽的手指前還不忘在中原身上殘留的乾淨衣料上抹抹。「掰啦,下輩子可別再犯這種愚蠢的錯誤了中也。」






  後來在醫院裡清醒的中原,輾轉得知太宰單以一人之力和敵方斡旋,不沾一滴血不付一點勞力,僅憑傲人的口才和挑撥離間就讓難纏的敵手們自相殘殺,完好無損的從戰場上功成身退。


  同樣的戰場,兩樣的下場。




  浸泡在理應屬於太宰的消毒水味裡,中原如若醍醐灌頂的明白一件事。




  ——太宰根本就不會死。他想死的話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他根本不用伸手他就能把自己死得不能再更死,他連一點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管他什麼原因呢,有人說這是過早開悟生在黑暗中的人獨有的發洩壓力的形式,說那是常人難以理解的寂寞唯有的排解通道也好,說透過壓迫生命去感受自己還活著的說法也罷。
  他終於明白那又干他中原中也何事。




  此後他便再也不管了。


  後來他每一次的自殺他就在旁邊抽菸等他鬧夠了自己上來。
  偶爾一起飛車摔下山谷的時候他只會用重力救自己不救太宰。
  那怕撞見太宰非要往槍口上鑽的時候他也就旁邊挖耳屎等他消停。




  如此發展的溫差過於巨大,到了某天森鷗外都不免問上一問。
  「中也君,似乎不怎麼在意太宰君的死活呢。」


  他以為自己會回答那種王八蛋我巴不得他早點死一死。
  話到的舌尖滾一圈卻成了別的模樣:「他那不是挺愛惜自己的嘛,我何必多管閒事。」






Fin.










  聽罷的太宰啼笑皆非。單手掩面想的是蛞蝓果然腦容量不足以至於犯下這種擅自將自己的認知加諸於人的愚蠢行徑。


  「真正在珍惜自己的,難道不是你嗎,中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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